拖把水溅脏他的鞋, 他让我滚, 当晚特战队破门而入- 长官, 久等了

发布时间:2025-08-28 16:15  浏览量:1

林舟拖着地,水桶里灰色的泡沫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荡,散发出一股廉价消毒水和柠檬香精混合的古怪味道。他低着头,宽大的灰色工作服罩在身上,像个松垮的布袋,遮住了身形,也遮住了他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。

【第十三天。C区三号长廊,监控探头每三十秒旋转一次,视野盲区是墙角那盆半死不活的绿萝后面,持续三秒。足够了。】

他的动作看似笨拙,拖把头“哐”地一声撞在墙角,发出沉闷的响声。

“喂!新来的,你能不能轻点儿!惊扰了贵客,你担待得起吗?”一个尖利的声音从护士站传来,是领班王姐,一个眼角吊着,看谁都像欠她钱的中年女人。

林舟连忙点头哈腰,声音里透着一股老实人的木讷:“对不住,王姐,我下次注意,下次一定注意。”

“哼,废物。”王姐翻了个白眼,扭着腰走开了。

【王琴,45岁,静水疗养院后勤主管。嗜好打小麻将,儿子在国外读书,每个月需要三万块生活费,她的薪水不够,但她的银行账户每月都有不明资金流入。来源,三号VIP病房的客人。】

林舟的眼神平静如水,继续拖着地,仿佛刚才的斥责只是一阵风。这里是静水疗养院,号称全国最顶级的私人疗养机构,能住进来的,非富即贵。这里的清洁工,都要经过三代政审,比考公务员还严。而他,林舟,是半个月前通过“特殊人才引进”渠道进来的,大家都笑话他,说他大概是扫厕所扫得特别干净的“人才”。

这里的空气总是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檀香,混合着草药的味道,闻起来让人心安,但林舟知道,这香气之下,掩盖着腐烂的恶臭。

“哎哟!”一个夸张的叫声响起。

林舟抬头,只见一个穿着丝绸病号服的年轻男人,正捂着鼻子,一脸嫌恶地看着他,仿佛他是什么行走的垃圾。男人长得不错,就是脸色苍白得有些病态,眼神里满是被人惯出来的乖张和傲慢。

他叫陆沉,是这家疗养院的“贵客”之一,据说是京城陆家的独子,嚣张跋扈,人尽皆知。

“你这拖把水,溅到本少爷的鞋上了!”陆沉指着自己脚上一双限量版的拖鞋,那上面确实有几个小水点,“知道这双鞋多少钱吗?把你卖了都赔不起!”

林舟低头,诚惶诚恐地道歉:“对不起,陆少,我……我给您擦擦。”

“擦?你配吗?”陆沉嗤笑一声,抬脚就想踹向林舟。

【左腿肌肉紧绷,膝关节上抬角度约三十度,速度很快,但核心不稳,下盘虚浮。典型的酒色掏空。我可以让他膝盖骨粉碎,或者让他自己绊倒,摔个狗吃屎。】

林舟的身体微微一侧,看似是被吓得躲闪,实则恰到好处地让陆沉的脚尖擦着他的裤腿踢空了。陆沉用力过猛,一个趔趄,差点摔倒。

“你还敢躲?!”陆沉恼羞成怒。

“陆少,陆少,您别生气。”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女医生匆匆赶来,声音温柔地劝解着。她约莫二十七八岁的年纪,戴着一副金丝眼镜,长发用一支木簪挽起,气质清冷,像一株雨后的青竹。

她是苏青梧,疗养院的主治医师之一,也是这里公认的第一美女。

“苏医生,”陆沉看到她,脸色稍缓,但依旧不依不饶,“你看看你们这都招的什么人,一个清洁工都敢给本少爷脸色看!”

苏青梧看了林舟一眼,眼神里没什么波澜,只是公式化地对陆沉说:“陆少,您的身体还在恢复期,不易动怒。他只是个新来的,不懂规矩,我让他给您道歉。”她转向林舟,语气虽然客气,但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,“快给陆少道歉。”

林舟低着头,声音闷闷的:“陆少,对不起。”

【苏青梧,28岁,哈佛医学院博士。履历完美,但三年前有过一次医疗事故记录,档案被封存。她为什么会来这种地方?她的眼神……很疲惫,像是在被什么东西追赶。】

陆沉还想发作,苏青梧却凑到他耳边低语了几句,陆沉的脸色变了变,最后恶狠狠地瞪了林舟一眼,冷哼道:“今天看在苏医生的面子上,饶你一次。下次再让我看见你,就给老子滚蛋!”

说完,他便跟着苏青梧离开了。

林舟直起身子,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,眼神幽深。他捡起拖把,继续刚才的工作,仿佛什么都没发生。只是,在监控探头转过去的那个三秒盲区里,他飞快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微型仪器,对着墙角的一个通风口扫了一下。

仪器屏幕上,红点疯狂闪烁。

【生物毒素残留。浓度很低,但成分……和三年前那起案子里的东西,一模一样。】

他的心脏猛地一缩,一股冰冷的恨意从骨髓里渗出。拖把的木杆在他手中发出“咯吱”的轻响。

到了晚上,林舟换下工作服,回到了分配给他的地下室宿舍。房间狭小潮湿,只有一张硬板床和一个掉漆的柜子。他关上门,从床底下拖出一个黑色的箱子。

箱子打开,里面不是什么清洁工具,而是一台经过高度改装的军用级笔记本电脑和一套精密的通讯设备。

他戴上耳机,敲下一串复杂的代码。屏幕亮起,一个加密的通讯频道被接通。

“鬼臼,呼叫‘中枢’。”他的声音变得低沉而冷冽,和白天那个木讷的清洁工判若两人。

耳机里传来一个沉稳的男声:“‘中枢’收到。鬼臼,情况如何?”

“鱼已经进网了。”林舟看着屏幕上跳动的数据流,那是他白天收集到的毒素成分分析,“静水疗养院,就是他们的一个‘巢’。我怀疑他们在用活人做实验,提取某种生命能量,或者别的什么东西。”

“证据呢?”

“陆沉就是‘产品’之一。他的身体数据异常,生命体征旺盛得不像个正常人,但精神核心却在不断衰弱。他们在用药物透支他的生命力,换取表面的强大。”林舟顿了顿,声音里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,“和我妹妹……当年的症状一样。”

三年前,他年仅十九岁的妹妹林薇,一个天才生物学学生,在参加一个封闭式科研项目后,离奇失踪。一个月后,他们找到了她的尸体,官方给出的结论是“实验意外,药物过敏导致心力衰竭”。

但林舟不信。他妹妹身体健康,从无过敏史。他动用了自己所有的力量去查,最终查到了一丝线索,指向一个神秘的组织。这个组织痴迷于用非人道的手段探索生命的极限,而静水疗养院,就是他们浮在水面上的冰山一角。

**为了查清真相,他,代号“鬼臼”,亚洲最顶尖的秘密行动组织“守夜人”的最高执行官,脱下了染血的战衣,穿上了这身廉价的清洁工服。**

他来这里,不是为了打工,是为了复仇。

“苏青梧医生呢?有接触吗?”中枢问道。

“有。她很可疑。”林舟调出苏青梧的资料,“她是我妹妹当年的项目导师的学生。我妹妹出事后,她就从学术界消失了,然后出现在这里。她可能知道内情,也可能是同谋。”

“需要我们介入吗?”

“暂时不用。打草惊蛇,蛇会钻得更深。”林舟眼中寒光一闪,“我要亲手把这条毒蛇的牙,一颗一颗地拔下来。”

挂断通讯,林舟靠在冰冷的墙上,从怀里掏出一张泛黄的照片。照片上,一个笑靥如花的女孩依偎在他身边,比着一个“耶”的手势。那是他的妹妹,林薇。

【薇薇,哥来了。那些害死你的人,一个都跑不掉。】

他闭上眼,脑海里全是妹妹临死前痛苦的样子。那份官方尸检报告上写着“无明显外伤”,但他记得清清楚楚,妹妹的手腕上,有一个奇怪的烙印,像一棵枯萎的树。

而昨天,在给陆沉打扫房间时,他看见陆沉的手腕上,也有一个一模一样的烙ahn印。

这让林舟更加确定,他找对地方了。

接下来的几天,林舟表现得更加“废物”。他打翻过院长的名贵花瓶,被罚了半个月工资;他走错了路,闯进女宾区,被一群富太太指着鼻子骂色狼;他甚至在给陆沉送餐时“不小心”把汤洒在了陆沉的裤子上,滚烫的汤汁让陆沉跳着脚惨叫。

陆沉气得要杀了他,但每次都被苏青梧以“病人需要静养”为由拦了下来。

没人知道,在这些看似愚蠢的失误中,林舟已经将整个疗养院的内部结构、安保部署、人员信息摸得一清二楚。他甚至潜入了档案室,找到了妹妹当年的“治疗记录”。

记录上写满了触目惊心的文字:“实验体7号,情绪波动剧烈,出现强烈排异反应”、“注入C-3号试剂,生命体征衰弱”、“强制执行‘净化’程序”……

所谓的“疗养院”,根本就是一个屠宰场。

这天夜里,林舟像个幽灵一样,避开了所有的监控,来到了疗养院的地下三层。这里的空气阴冷潮湿,弥漫着浓重的福尔马林和血腥味。他白天从一个喝醉的保安那里偷来了钥匙卡。

地下三层是禁区,连苏青梧都没有权限进入。

他推开一扇沉重的铅门,里面的景象让他瞳孔骤缩。

一排排透明的营养槽里,浸泡着一个个“病人”。他们全身插满了管子,表情扭曲,像是承受着巨大的痛苦。而在最中央的一个手术台上,赫然躺着一个被开膛破肚的……生物,它有着人的轮廓,但皮肤下却流动着诡异的绿色光芒。

【这就是他们所谓的“净化”?把人变成怪物?】

一股恶心感涌上心头。他强忍着,用微型相机将一切都拍了下来。就在他准备离开时,一个熟悉的声音在门外响起。

“陆董,您放心,陆少的‘换血’仪式就在明晚。仪式过后,他将获得新生,成为我们最完美的作品。”是疗养院的院长,一个叫吴承德的笑面虎。

“很好。”一个苍老但充满威严的声音回答,“苏医生那边,没问题吧?”

“您放心,她唯一的亲人还在我们手上,她不敢不听话。”吴承德谄媚地笑道,“她可是‘圣血’的完美容器,没有她,仪式可没法完成。”

门外的脚步声渐渐远去。

林舟躲在阴影里,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。

【“圣血”?容器?唯一的亲人?】

他立刻想到了苏青梧。原来她不是同谋,而是被胁迫的。她那个有先天性心脏病的弟弟,被吴承德控制了。

而明晚,就是所谓的“换血”仪式。陆沉是“作品”,那苏青梧就是“祭品”。

林舟的拳头握得死死的。他不能再等了。

第二天,整个疗养院的气氛都变得诡异起来。所有的保安都换上了一身黑色的作战服,神情肃穆。陆沉的病房外,更是站了八个彪形大汉,禁止任何人靠近。

林舟像往常一样,推着他的清洁车,在走廊里慢悠悠地晃荡。他的口袋里,藏着几样不起眼的小东西:一小瓶高纯度酒精,一卷鱼线,还有几颗从旧电器上拆下来的强力磁铁。

他经过陆沉病房时,一个保镖拦住了他:“这里今天不准打扫,滚!”

林舟点点头,推着车转身就走。但在转身的瞬间,一颗磁铁已经悄无声息地吸附在了门禁系统的电线盒上。

下午,他“不小心”在茶水间打翻了酒精,浓烈的酒精味弥漫开来。王姐又把他骂了个狗血淋头。没人注意到,一些浸了酒精的棉花,被他塞进了消防报警器的缝隙里。

一切准备就绪。他需要一个机会,一个能见到苏青梧的机会。

傍晚,苏青梧被两个保镖“请”着,走向地下三层。她的脸色苍白如纸,但眼神却异常坚定。在经过走廊拐角时,一个清洁工正在擦拭扶手,动作笨拙地撞了她一下。

“对不起,苏医生。”林舟低着头说。

苏青梧摇了摇头,正要走,却感觉手心被塞进了一个冰冷的小东西。她不动声色地握紧,那是一个金属药丸的空壳。

【是求救信号?还是……陷阱?】她心里一惊,但面上毫无表情。

保镖不耐烦地推了她一把:“快走!”

苏青梧跟着他们,心脏狂跳。她悄悄用指甲抠开药丸壳,里面是一张卷起来的纸条,上面只有三个字:

**“等我来。”**

字迹刚劲有力,完全不像一个清洁工能写出来的。

是谁?苏青梧脑中一片混乱。但绝望的心底,却莫名地升起一丝微弱的希望。

夜深了。地下三层的“手术室”灯火通明。

陆沉躺在一个由奇特金属打造的仪式台上,表情既兴奋又紧张。他的父亲,陆氏集团的董事长陆万钧,和院长吴承德站在一旁。

而在另一个角落,苏青梧被绑在一张椅子上,她的手腕被割开,鲜红的血液正通过一根导管,缓缓流入一个盛满了绿色液体的容器中。

“苏医生,别怪我们。”吴承德笑着说,“要怪,就怪你的血太特殊了。它能完美地中和‘神药’的副作用,是制造‘超人’最关键的引子。等仪式完成,你弟弟的心脏源,我们立刻就安排。”

苏青OOP梧闭着眼,泪水滑过脸颊。她知道,所谓的“心脏源”,不过是另一个谎言。当她的血被抽干时,就是她和弟弟的死期。

就在这时,整个疗养院突然响起了刺耳的火警警报声!

**呜——呜——呜——!**

吴承德脸色一变:“怎么回事?”

“院长,不好了!三楼的配电室起火了!”一个保安冲进来报告。

陆万钧皱眉:“这点小事都处理不好?快去救火!仪式不能中断!”

吴承德立刻指挥人手去救火。手术室里的守卫,一下子少了一半。

【时机到了。】

走廊里,林舟利用火警造成的混乱,如同黑夜里的猎豹,悄无声GI地解决掉了几个落单的守卫。他用鱼线勒住他们的脖子,用从清洁车上拆下来的钢管敲晕他们,整个过程干净利落,没有发出一丝多余的声音。

他来到了陆沉病房外的走廊。那扇特制的防爆门紧闭着。门口的守卫紧张地握着枪。

“什么人!”他们发现了林舟。

林舟没有回答,只是将手中的一瓶高浓度酒精狠狠砸在门禁系统上。砰!酒精炸开,他同时掏出打火机,轻轻一弹。

呼!蓝色的火焰瞬间窜起,烧向那个被他安了磁铁的电线盒。磁铁的强磁场干扰了电路,被火焰一烧,立刻短路!

刺啦——!

一阵电火花爆开,防爆门发出一声闷响,解锁了。

“开火!”守卫们惊骇之下,立刻向林舟射击。

枪声大作!

但在他们开枪的瞬间,林舟已经一个翻滚,躲进了旁边的房间。子弹“当当当”地打在墙上,碎石飞溅。

这是一个经典的声东击西。真正的突袭,在另一个方向。

地下三层,吴承德正焦急地催促着仪式进行。突然,手术室的灯光“啪”的一声,全部熄灭了。

“备用电源!快启动备用电源!”吴承德怒吼。

黑暗中,一片死寂,只能听到血液滴落和众人紧张的呼吸声。这黑暗,只持续了三秒钟。

当备用电源启动,昏黄的应急灯亮起时,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。

原本站在门口的四个守卫,已经悄无声息地倒在了地上,每个人的喉咙上都有一道细细的血线。

而那个被绑在椅子上的苏青梧,不见了。

“人呢?!”陆万钧惊怒交加。

一个冰冷的声音,从手术室的天花板通风管道里传来。

“在找她吗?”

众人骇然抬头,只见通风口的栅栏被拆开,一个人影倒挂着,手中正抱着昏迷的苏青梧。他脸上带着一个鬼脸面具,只露出一双像寒星般的眼睛。

不,那不是面具。那是他,林舟。只是此刻的他,再也没有了半分清洁工的木讷和懦弱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心悸的杀气。

“你……你是谁?”吴承德颤声问道。

“一个来讨债的清洁工。”林舟说着,抱着苏青梧,轻巧地从天花板上跳了下来,稳稳地落在地上。

“抓住他!”陆万钧厉声下令。

剩下的守卫一拥而上。

林舟将苏青梧轻轻放在墙角,然后转身,面对着冲来的人群。他的动作快如闪电,每一次出手,都直击要害。一个肘击,打碎了一个守卫的下巴;一个侧踢,踢断了另一个人的肋骨。他就像一头冲入羊群的猛虎,无人能挡。

“废物!都是废物!”陆沉躺在仪式台上,气急败坏地大叫,“开枪!给我杀了他!”

一个守卫举起枪,对准了林舟。

砰!

枪响了。但中枪的,却是那个守卫自己。他的眉心多了一个血洞,直挺挺地倒了下去。

手术室的门被一脚踹开。

一群身穿黑色特战服,装备精良,脸上涂着油彩的战士,如潮水般涌了进来。他们的手臂上,都有一个“夜”字的臂章。

**“守夜人”!**

吴承德和陆万钧的脸,瞬间变得惨白。他们做梦也想不到,这个传说中从不失手的神秘组织,会出现在这里。

“保护陆董!”吴承德尖叫着。

但已经晚了。

一个领头的战士走到林舟面前,一个标准的军礼:“报告长官!外围已清空!随时可以收网!”

长官?

陆沉、吴承德、陆万钧,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个穿着清洁工服的男人身上,大脑一片空白。

林舟缓缓摘下脸上的油彩,露出了他本来的面目。他的眼神,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寒风。

“你……你不是清洁工……”陆沉结结巴巴地说,恐惧像毒蛇一样缠住了他的心脏。

林舟没有理他,而是径直走到陆万钧面前。

“陆董事长,三年前,你资助的‘永生计划’,害死了我的妹妹,林薇。”他的声音不大,但每一个字都像一记重锤,砸在陆万钧的心上。

陆万钧的身体晃了晃,脸色灰败:“你是……林家那个余孽?”

“我来,是为她讨还公道。”

林舟一步一步地逼近,那种从尸山血海里走出来的压迫感,让陆万钧几乎窒息。

“拿下。”林舟淡淡地吐出两个字。

两个“守夜人”战士立刻上前,将陆万钧和吴承德死死按在地上。

陆沉看着眼前的景象,彻底疯了。他从仪式台上一跃而起,抓起一把手术刀,面目狰狞地扑向林舟:“我杀了你!你毁了我的一切!”

他体内的药物在这一刻彻底爆发,速度和力量都达到了顶峰。

但林舟只是冷冷地看着他,连动都没动。

在手术刀即将刺入林舟心脏的瞬间,一只手铁钳般抓住了陆沉的手腕。陆沉感觉自己的腕骨都要被捏碎了。

“你以为,注射了那些垃圾,你就算强者了?”林舟的眼神里充满了鄙夷,“真正的力量,来源于守护。而你,什么都没有。”

他手腕一抖,咔嚓一声,陆沉的手臂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扭曲,手术刀应声落地。

“啊——!”陆沉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。

林舟一脚踹在他的腹部,陆沉像个破麻袋一样飞了出去,重重地撞在墙上,昏死过去。

**他的真实身份,在这一刻,于这罪恶的地下室中,昭然若揭。**

**他不是清洁工林舟,他是“守夜人”的最高执行官,代号“鬼臼”!**

骚乱平息。

苏青梧悠悠转醒,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干净的床上,手腕上的伤口已经被妥善包扎。林舟正坐在床边,脱下了那身清洁工服,换上了一身黑色的作战服,更显得身姿挺拔,气势凌人。

“你……”苏青梧的声音有些沙哑。

“你弟弟已经安全了。我们的人在城西的一家私人诊所找到了他。”林舟递给她一杯温水,“他很快就会被转到最好的医院。”

苏青梧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,不是因为恐惧,而是因为解脱。她捂着脸,泣不成声。

“谢谢你……”

林舟沉默了片刻,才开口问道:“三年前,我妹妹的事,你知道多少?”

苏青梧的哭声一滞。她擦干眼泪,眼中充满了痛苦和愧疚。

“我知道……我知道一切。”她颤抖着说,“林薇……她是个天才。她发现了‘永生计划’的真相,想要把资料带出去。但是,她被发现了。”

“吴承德他们……他们为了惩罚她,也为了测试药物的极限,给她注射了最高浓度的C-3号试剂……我当时想救她,但是我被关了起来……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在监控里……”

苏青梧说不下去了,捂着嘴,身体剧烈地颤抖。

林舟的心,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,痛得无法呼吸。

“她最后……有说什么吗?”他艰难地问。

苏青梧从口袋里,掏出了一个录音笔,递给了林舟。“这是她想办法偷偷留下的。她说,如果她出事,就让我一定想办法交给她的哥哥。”

林舟接过录音笔,手指微微颤抖。

他按下了播放键。

一阵嘈杂的电流声后,一个虚弱但坚定的女孩声音响起,那是他再熟悉不过的声音。

“哥……如果你听到这段录音,说明我已经不在了。别难过……咳咳……”

林薇的声音断断续续,伴随着痛苦的喘息。

“哥,你总说我傻,说我太理想主义。可是,有些事,总要有人去做啊……这些人是魔鬼,他们在用人命做实验……我把所有的原始数据都藏起来了,在一个……一个你最喜欢带我去的地方……那棵老槐树下……”

“哥,别为我报仇……我不想你……再回到那种打打杀杀的日子里。我希望你……能好好活着,忘了我,找个好女孩,结婚,生个可爱的宝宝……”

“哥,你知道吗……我其实,一点都不怕死。我只是……只是有点舍不得你……下辈子,我还想做你的妹妹……”

录音的最后,是女孩一声满足的叹息,然后,一切归于沉寂。

林舟静静地听着,没有流泪,但一股巨大的悲伤,几乎将他整个人淹没。他紧紧地握着录音笔,仿佛握着妹妹最后的一丝温度。

他以为自己是为了复仇而来,但听到妹妹最后的话,他才明白,她想要的,从来都不是复仇。

她只是想让他,好好活着。

“对不起,薇薇。”林舟闭上眼,一行清泪,终于从这个铁血男人的眼角滑落。

“我食言了。”

一周后。

静水疗养院被查封,陆氏集团因涉嫌多起非法实验和谋杀案,被连根拔起,陆万钧和吴承德等人被判处死刑。那些被当做实验品的“病人”也得到了解救和安置。

这场震动全国的大案,在新闻上只有寥寥几句报道,真正的核心机密,都被“守夜人”封存。

市郊的陵园里,林舟穿着一身黑色的风衣,站在一座新立的墓碑前。墓碑上,是林薇巧笑嫣然的照片。

“薇薇,都结束了。”他将一束白菊轻轻放在墓前,“那些坏人,都付出了代价。”

苏青梧站在他身后不远处,没有打扰他。她的弟弟手术很成功,正在康复中。她也辞去了医生的工作,准备带着弟弟去一个没人认识他们的地方,重新开始。

“你要走了吗?”林舟没有回头,却好像知道她在身后。

“嗯。”苏青梧轻声回答,“去南方的一个小城。谢谢你,林舟。不,或许我该叫你……鬼臼。”

“叫我林舟吧。”他转过身,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,那是悲伤过后的释然,“‘鬼臼’已经死了,和过去一起。”

苏青梧看着他,点了点头:“那你呢?以后有什么打算?”

“我?”林舟抬头,望向远方的天空,“我答应了一个人,要好好活着。”

他要把妹妹没走完的路,走下去。不是作为“鬼臼”,而是作为林舟,作为一个哥哥,去守护这个她曾经深爱过的世界。

阳光穿过云层,洒在陵园里,给冰冷的墓碑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色。

林舟对着墓碑,敬了一个无声的军礼。

然后,他转身,大步离去,背影坚定而决绝。

苏青梧看着他消失在路的尽头,轻声说了一句:“再见,林舟。”

远处的城市,车水马龙,充满了烟火气。林舟走在人群中,不再是那个令人闻风丧胆的“鬼臼”,也不是那个笨手笨脚的清洁工,他只是林舟。

他掏出手机,拨通了一个号码。

“中枢,帮我查一下,全国还有多少个像‘静水’这样的地方。”

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,回答:“很多。”

“那就好。”林舟笑了,那笑容里,有怀念,有悲伤,但更多的是一种崭新的、沉甸甸的责任感。

“一个个来。总要有人,守着这片夜。”

他挂掉电话,融入了茫茫人海。

故事没有结束,只是换了一种方式,重新开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