86年帮哑巴姑娘在河里捞她掉的鞋,上岸后,她比划着,让我去她家

发布时间:2025-07-30 13:11  浏览量:1

我叫陈建业,1986年那年我二十四岁。在那个靠力气吃饭的年代,我爹给我取这个名字,是盼着我能闯出一番事业。可我生性内向,像我爹一样,不爱多言,除了种地、下河摸鱼,再没什么特别的本事。眼看村里同龄的小伙子一个个都成了家,我爹娘急得整夜睡不着觉,头发也白了不少。我们村有个姑娘叫水秀,人如其名,长得清秀水灵,一双眼睛像山涧清泉,清澈见底。可命运偏偏对她不公——她是个哑巴。小时候一场高烧烧坏了嗓子,从此再不能开口说话。因为无法言语,她变得格外安静,也格外敏感,总是独自一人,像角落里默默生长的小花,不争不抢,却自有芬芳。

村里人对她多是同情,但那同情里总夹着一丝疏离。在那个年代,娶个不会说话的媳妇,是件让人议论的事。我对水秀,起初谈不上爱,更多是一种说不清的心疼。总觉得她那双会说话的眼睛里,藏着太多说不出的委屈。我们的交集,始于村边那条小河。我常去河里摸鱼,而她常去河边洗衣,或静静坐在石头上看流水。一个在水里,一个在岸上,我们成了彼此生活中最熟悉的陌生人。

那年夏天一个午后,我正在河里摸鱼,忽然看见水秀焦急地站在河边,一只脚光着,另一只鞋正随水流漂走。她不会游泳,只能干着急,眼圈都红了。我二话不说,一个猛子扎进水里,追着那只鞋游了很远,终于在回水湾捞了回来。那是一只洗得发白的蓝布鞋,鞋面上绣着一朵小小的桃花。我把鞋递给她,笑着说:“下次小心点。”她接过鞋,深深朝我鞠了一躬,没说话,但眼神里的感激让我心头一热。

我正要走,她却拉住我的胳膊,然后用手势比划:指指我,又指指自己,再指向她家,做了个吃饭的动作。我明白了,她在邀请我去她家吃饭。我心头一暖,用力点头:“好啊。”她笑了,那笑容像雨后初晴的阳光,照亮了我的心。

那是我第一次去她家。屋子简陋,但干净整洁。她娘卧病在床,得知原委后对我露出感激的笑。那顿饭只有炒蛋、咸菜和白米饭,却是我吃过最香的一顿。水秀不停给我夹菜,我把菜又夹回去,她再夹回来,我们用筷子“争”来“争”去,最后我“败”下阵来。

从那天起,我常去她家,送鱼送米,说是“我娘让送的”,其实是想帮她。我帮她挑水、劈柴、修屋顶,她则悄悄洗好我的衣服。我们之间,有了无需言语的默契。村里人开始议论,说我傻,图她家穷不用彩礼。我爹娘也劝我:“娶个哑巴,会被人笑话一辈子!”我听着,心里沉重,但越来越清楚:我心疼的不是她的沉默,而是她那颗善良坚韧的心。

她懂我的情绪,我累时递水,我烦时默默陪伴。我问自己,我真在乎她会不会说话吗?真在乎别人的眼光吗?答案是否定的。我终于请了村里的五爷爷,去她家提亲。我对爹娘说:“我这辈子,非水秀不娶。日子是自己过的,只要我们心在一起,比什么都强。”

婚事在村里炸开了锅,人人都说我疯了。可我不在乎。1987年春天,我用全部积蓄娶了水秀。婚礼上,她穿着红衣,眼里含泪,满是幸福。我知道,从今往后,我是她一生的依靠。

婚后,水秀用勤劳和贤惠把家打理得井井有条。她孝顺我爹娘,照顾我生活,第二年生了个健康聪明的儿子。儿子第一次开口,喊的是“娘”。那一刻,水秀抱着孩子哭得像个孩子,我也红了眼眶。那是命运对我们最温暖的馈赠。

后来,我支持她去县里学手语。她变得开朗自信,我们用手语交流,感情更深。几十年过去,儿子成家,我们成了白发老人。如今,我仍常陪她去村头小河边散步。她用手语问我:“建业,这辈子跟着我,后悔吗?”我握紧她的手,笑着摇头:“不后悔。我最庆幸的,是86年那天,帮你捞起了那只鞋。是那只鞋,让我走进了你的世界;是你的无声邀请,让我拥有了这一生最珍贵的宝贝。”